雪月如钩

◆ 裴子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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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关已近，每个牧民家的冬窝子开始蒸腾起氛氤的年味。这里的蒙族已完全汉化，除过本民族之间说一些蒙语外，平时和汉民的生活基本相差不大。过春节更是和汉民一样。 *fN_]"RX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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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节前，我们在一个叫雅玛图的村落里，拜访了一户牧民，你瞧，烧烤烹炸一样不少。其实不少蒙族妇女做面食的水平，并不比汉民或回民逊色。 1 ^&<7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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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里，绝大部分牧民选择了固定放牧，每户牧民不管都有四个牧场，分春夏秋冬四个草场，其中冬、夏牧场修有固定的土坯房，叫冬窝子或夏窝子。蒙古包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古董，偶尔碰见了，能不进来参观浏览一番？还可以 )(B8oh6V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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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朋友来了有好酒，若是那豺狼来了，迎接它的有 猎人的枪”。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，我们算不算那几户被我们拜访过的牧民的朋友？因为搜捕盗窃嫌疑人和收缴被盗窃的太阳能光电板，我们每到一户，主人总会奉上奶茶或酥 \qR; gDm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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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带油炸的“果子”或“馓子”什么的。 !V[H:?V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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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羊粪蛋煮饭吃”。到过涩宁兰输气管道沿线的人恐怕对此并不陌生。如果你看见一位家庭主妇一边大把大把抓着羊粪蛋煨火，一边拿起剔骨刀，往你碗里大块的剔肉，你是耍耍娇贵的脾气，忍饥挨饿撂碗筷走人，还是旁若无人 !f4HED^r5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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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这里的游牧民，千万不要说你“不差钱”。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，只要他们给你露一点，你也得忙活大半年。成百上千的羊群，三山两滩的游牧场，哪个是我们想有就能有的？看人家坐拥千万，依然过着“羊粪蛋煮饭吃”的 g >(V%am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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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酒不成席。没有酒还能叫待客？不管你登门的目的何在？只要坐在一起，苍天在上、厚土在下开了拳、起了坛，让腾格里作证，我们就是不醉不归的兄弟。 _P7NrRD)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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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总是很以为自己很开化，对认为富庶的区域、先进的东西顶礼膜拜，号之取经、学艺。而对不甚了解的，或认为不比我们先进的东西，往往嗤之以鼻。在鄙夷的同时，心生偷窥的欲望，且美其名曰：“探秘”。 nwR32O"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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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户牧民家冬窝子前的“小型建筑”，四个面，对称的、密闭的。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。估计是朝拜腾格里的佛龛什么的，也许下面埋着一粒“舍利子”也说不定。 wA/f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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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涉及到民俗禁忌方面的事，虽然好奇，但不敢深究，深怕触犯了民族政策。呵呵，更重要的是，我怕说漏了嘴，挨打！ 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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